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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长篇小说连载:战火姊妹花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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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22/3/23 14:50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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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篇小说连载:战火姊妹花(4)
作者:麦兴镁


4


  林日生和苏国射等6人,脱下保安军黑军服交给抗日军,换上老百姓的便装,走出抗日军管辖的地域,沿着山路向东行走。林日生的膝盖骨还未痊癒,走路起来关节处还有点痛,所以他柱一支竹竿拐杖,一瘸一瘸地慢慢迈步。那个断脚的保安兵,接骨就非常好,他也拄一支竹拐杖,但走路他不觉得痛,只觉得脚尾有点麻。他一边走路一边说:“抗日军里那个女军医,厉害,我的脚骨是断三截,十多天她就把我的接好,真佩服她。”


  苏国射赶忙接上说:“她是我村里的大姊,去广州市读了很多书的。”国射说着,脸上漂浮出一丝高傲的神情,仿佛是他也受到了夸赞一样。


  另一个保安兵说:“抗日军里的医疗都很好,西药中药草药都有,不像我们长官说的无医无药,快病死光了。”


  又一个说:“是呀!长官说话就是骗我们上山来打仗,说抗日军都生病了,没什么战斗力,现在打起来看,他们硬得比皇军还厉害。”


  林日生听到这些议论,也有同感,萝花山里的抗日军,确实不可小视,有药有医生,特别这个女医生,比皇军许多医生还厉害。他突然想起他的表哥,那个一连的矮连长,便岔开话头,说:“你们一连的连长,你们看见他吗?”


  断脚兵转过头来看着林日生,说:“矮连长吗?他死了。”


  讲到死,众人都静下来,停了一会,断脚兵接上说:“手榴弹落在我脚边爆炸,我晕了一阵。我醒来时,看见国射班长和连长都倒在地上,我觉得脚很痛,就赶快闭眼装死躺着。过了许久,抗日军来打扫战场,我听见他们讲,这个当官的死了,这两个还有气,就把我和国射班长抬进了包扎棚。”


  林日生听到死讯,心里无比怅惘,打仗总是要死人的,但想不到死得这样惨。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庆幸自己还活着,且而还被放出来,仿佛老天保佑。他觉得心里很逼很烦闷,虽然现在是死里逃生,但将后应如何走,他茫然烦忧。他一边慢慢地走,一边细细想索着。


  他们走到一处路边铺仔时,太阳已经偏西。他们在一间小食店里吃饱饭后,断脚兵等4人要向北走,因为他们的家在琼山和澄迈县,他们决定回家种地了,不想再当这个保安军。他们4人走后,苏国射和林日生起身继续向东走。苏国射的家在万泉河的下游,当然要向东走,而林日生的家在海口市,向东走就有他的心计。


  林日生刚才已经细细地想了又想,他觉得还是回皇军中做他的翻译官最好,做翻译官在皇军的身边最安全,去当保安军团长上前线最危险。他的父亲在海口市是做生意的,但他也不太想回家去做生意。他去日本留学读了那么多书,如果回家接父亲的生意,当然也是可以的,那可不是白去日本读书十来年,他在日本有老婆孩子,要做生意也只能去日本做,不能在海口这个小地方做。所以,他决定,还是去找皇军,找他的老上司三木中佐。他估计三木中佐的军队可能退驻在万泉河中游地区的萝花县城一带,所以他必须东行。


  苏国射的肚皮伤口结了一个大的疤,走路不大影响,但也不能走太快,走太快了,肚皮被牵动,伤口处也有点痛,所以,他与林日生恰好相似,都不能走得快。太阳偏西后,太阳的光芒渐渐热毒起来,但这山路的两旁,都是茂密的林木,他们走在林影阴下,倒也免却了太阳的曝晒,免流了许多的汗水。苏国射显得很愉快,像小鸟出笼了,他没有什么思想负担,他只记住苏定娥姐对他说的话,伤好了,就回家,不要当保安军了。抗日军释放他们前,给他们每人发了100元钱做路费,他刚才吃饭花了10元,剩有90元,他想可以回到家。只要回到家,他就可以给人放牛,或者做杂工,就有饭吃,不怕会饿肚。


  林日生却是满腹翻滚,思考很多的问题。他看见苏国射那幼稚呆钝的样子,就想着如何利用苏国射。这10多天的相处他感觉到,这个苏国射是个子大,脑袋可傻,这样的人可以操控。他转脸看了看苏国射,说:“国射兄弟,你累吗?”


  “有点累,走了这么多路了,有点累。”国射回答说。


  林日生走到苏国射身旁,伸一只手搭到苏国射的肩上,一边说:“你年青身体恢复快,让我慢慢跟着你走。我很累了,脚痛重了,想走快就走不了。”


  苏国射还不知道林日生是日本的翻译官,也不知道他是保安团的团长,认为他是一个普通排长,见他那疲惫的样子,心里也有点同情,毕竟大家都是共患难的人。苏国射握着林日生的手,牵着一并同行,说:“我们一起走吧,我也不能走得快,走快肚会痛。”


  林日生见国射都热心,心里暗暗高兴,他一边走一边问:“我们命大不死,都出来了,你打算怎么办?想回家吗?”


  苏国射说:“想回家。要回家,哪里都不去。”


  林日生说:“你家里有什么人?回家有房子住么?”


  苏国射说:“家里没有亲人了,爸妈和公婆都死了,只有我自己。”


  “你就自己一个人。”林日生显出很关心的样子,“那可能也没有房子住吧。”


  “房子原来就很破,四年没回过家,不知怎么样,可能是倒掉了。”苏国射很颓丧地说。


  “那这样吧!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保证你有地方住。”林日生缓缓说完,故意停下来,想看看苏国射的反应。


  苏国射是笨头脑的,他并不想那么多,林日生不讲话了,他也就不听了,只默默地走路。林日生见他不反应,又说:“我带你去海口市,和你一起合伙做生意,保证你发财,有钱在海口市买房又娶老婆。”


  苏国射的头脑虽然笨,但讲到要给他娶老婆的话,他心里就喜欢。他转过头瞅着林日生,很认真地问:“去海口市做生意?”


  林日生说:“是呀,去海口市,我就是海口市人呀。我家在海口市是做生意的,我原先也是做生意的,现在我想回家做生意啦,你如果想做,你就跟我走,你肯定会发财的。”


  有饭吃饱,有房屋住,已是苏国射的最美满要求,还能发财娶老婆,当然对苏国射有吸引力,他的脸上挂着一丝高兴的微笑,他想讲什么又讲不出来。


  林日生又说:“我家在海口市有一家大商店,我想这次带你回去,把你介绍给我的父亲认识,和你一起合伙做生意,保证你一年后就挣上大钱娶上老婆,我可以包你这个媒,给你找个漂亮的海口市姑娘。”


  林日生发觉苏国射对娶老婆的话很感兴趣,就故意加上做媒的话,好逗弄苏国射,好让他听自己的话跟自己走。他想了想,又说:“你如果想娶老婆,你就跟我走,我们一起去萝花县城,然后从萝花县城搭车去海口市,我们不能走路去,去萝花县城搭车。”


  去海口市做生意,当然比回家替人放牛或做杂工好,那样当然好娶老婆。头脑简单的苏国射很相信这些话,他打消了回家的念头,决定跟林日生去海口市。


  他们行行歇歇,在太阳挂在西山顶上的时候,他们走到临路的一个村庄。村里走出好几个人,围住他俩盘问,看见他俩人走路都一瘸一歪的,而年纪长的还柱拐杖,就觉得他们不像是盗贼类的坏人,便友好地盘谈起来。林日生撒谎说他是从海口市来收购山货的,请这个伙记做帮手,被日本兵开枪打伤,货被日本兵劫走,没有盘缠只好空手而归,决定去萝花县城然后搭车去海口。


  村人同意他俩在村里食宿一晚。第二天一早起来,有村人指路给他们,向东走四、五里路就到石壁市(墟),到河边码头搭船,船顺万泉河驶去半日就到萝花县城。


  他们听了非常高兴,深感此地民风淳朴,人心善良。林日生双手做揖道谢,然后和苏国射动身继续东行。


  他们行到石壁码头时,正好船要开航,他们顾不上吃早饭,就上了船。船顺万泉河的流水而航行,但因机器发生小故障,下午5点钟时到达萝花县城溪仔码头。他们上岸后,苏国射叫林日生去找饭店吃饭,而林日生却要去日本军营。


  苏国射说:“去日本军营做什么?还要去当保安军么?”


  林日生见到日本军营心里暗暗高兴,他见苏国射有疑虑,便转面对国射笑了笑,说:“日本兵要开饭了,我们进去吃他们的饭。我们为日本人打仗受伤,进去叫日本人给点钱用,吃他们的饭,是应该的。”


  能吃日本人的饭,省下自己的钱,当然是最好,但国射总有点害怕,怕日本人见到他又留下他,不让他们去海口做生意。然而,他见林日生那样大胆,便也跟着走去。


  这座日本军营在县城的东北处,军营外围大门口向南,大门口前面是一片丢荒的园地。军营四周用铁丝网圈围着,里面有三排日本式的铁瓦高阶木房。


  走到军营大门口,林日生操日本话向日本哨兵讲了许多话,哨兵便打电话向里面通告,不久,一个日军下级军官走出来又问了几句话,便打开铁栏门,把他们俩人带了进去。


  在一间较宽阔的木屋里,三木和一个作战参谋,正在伏身桌旁看地图,那个军官走进来,立正报告说:“报告中佐,翻译官林日生来到。”


  是请示过三木同意后才带林日生进来的。三木抬起头,看见林日生和苏国射站在门口的台阶下边,他迟疑一下,便走出门,站在台阶上,俯视着,严厉地说:“日生君,你还活着,你怎么回来的?”


  战斗后不见了林日生,三木认为他战死了。三木为他痛苦过,也很怀念他。但这时林日生突然出现于他的面前,他又感到疑惑和陌生。


  相隔10多天,林日生见到三木心里很高兴,他对日本人有一种归属感。但他见三木冷漠地盯着他,使他又感到茫然,好像心里丢失了什么。为了讨好日本人,林日生赶忙说:“战斗中我们受伤了,躲在山上,在一个老百姓的家里养伤治疗,老百姓用山上的草药给我们治疗,好些了,我们就走回来。”他极力掩蔽他们被抗日军俘虏的事,如果照直说是会让日本人怀疑的。“在这10多天里,我们摸清了抗日军根据地的路了,我们回来见皇军,就是要带皇军杀过去,报仇,消灭抗日军。”


  这话非常恰三木的心意,三木走下台阶,走到林日生的面前,抬手拍一下林日生的肩膀,说:“你,日生君,聪明聪明,好样!”


  三木转眼看了看苏国射,说:“这位是什么人?”


  林日生应说:“这位叫苏国射,是一个保安军士兵,当班长的士兵,战斗中负伤,和我一起受伤。”林日生弯下身,撩起苏国射的下衣襟,拉下裤头,把苏国射的伤口显示给三木看。伤口已结痂一片,有4个指头那么大,但伤口周围仍然红肿。三木见了伤口,满意地点点头。林日生又赶忙绾起他的裤脚,露出碰伤的膝盖,显示给三木看,并用日话说膝盖关节里还痛,走路更痛,又把他额眉上碰伤的伤疤显示给三木看。三木确信他们是受伤失散走回来的。


  苏国射听不懂日本话,但他以为林日生和日本人讲受伤要补钱,要日本人多给钱,所以他很配合,用手势比划表示伤很重,里面还很痛,想争取日本人多给点钱。


  三木看见苏国射哑巴式的比划,心里是明白,也觉得可笑。他对那些保安军是极其鄙视的,但为了作战,是不得不使用这些保安军的。这时,他突然想起这次作战失利,都是这些保安军怕死乱跑造成的,他忽然眼里喷出一束凶残的眼光,狠狠地怒视苏国射,他想砍死这个保安军以泄他的心头之愤。他脸色阴沉两眼死死地盯着,他的嘴巴恶狠狠地咬牙撮合,他右手在腰间一抓,想拔出军刀,但他没有佩军刀,他没有抓到什么,只紧紧地抓握一个拳,拳头在腰间一顿。


  苏国射睁眼看着三木的阴险凶相和举动,心里害怕了起来,他慌张地把脸转去盯着林日生。


  林日生见三木凶相毕露,心里也暗暗惊愕。他揣测不到三木想要干什么,立即堆上一脸媚谀的微笑,谨慎地说:“中佐太君,这位保安军作战非常勇敢,受伤后一直紧跟我撤到山林里躲藏,现在伤好了,他决心跟随皇军,重返战场,大杀抗日军,为自己报仇,为皇军效劳。”


  三木渐渐敛起凶相,露出一丝尴尬的笑,神色幽幽地说:“好的,好的,一定要消灭抗日军。”


  三木已经想到,要消灭中国的抗日军,就必须利用这些保安军,要利用中国人去杀中国人。他想起他当前担当的战斗重任,不能鲁莽去杀这些保安军,而且还应善待这些愿意为皇军效劳的中国人。他想了想,突然抬起两手,一边一个,拉林日生和苏国射进入他的办公室里坐下,并吩咐那个参谋去泡茶端来。


  扫荡萝花山根据地败退出来后,三木指挥的400多人的部队奉命在萝花山东边驻防,他把指挥部驻在萝花县城。这次作战,日军死23人,伤27人,而保安军死伤和失踪才16人,这让他非常气火。前几天,他到海口市参加了司令部的作战会议,会上,海南留守军司令官冈村荣泽少将严厉训斥了他,因此,他回来后一直都闷闷不乐。抗日军越来越强,山地作战战术那么娴熟,这是他们这帮横傲的日本军官始料不及的。这次战事会议,荣泽司令签发了两项命令:第一项,全面封锁萝花山,要让抗日军在山上困死病死,尽量自然消耗抗日军的战斗力;第二项,再集中优势兵力,在3-5个月后,发动全面攻击,务必彻底消灭抗日军。这两天,他就是为执行这两项命令而伤脑筋。特别是第一项,全面封锁萝花山,这地方的地形地物山路溪河他都不熟悉,全面封锁谈何容易。


  正在他伤脑筋之际,林日生归来,他确实是高兴的,特别听到说,林日生在萝花山上躲过,摸清了许多道路,这叫他真是喜出望外。他想好好与林日生和苏国射谈谈。


  林日生听到两项命令之后,两道眉一扬,那个眉梢伤疤也顿动一下,轻松地说:“高明,这两项命令非常高明,这一困一击,一软一硬,确是消灭抗日军的好策略。”他先奉承一通后,便起身走到地图旁,指着地图上的标注说:“萝花山与外界的通道,主要在东边,我们只要重兵驻守三更罗、文市墟、石壁墟,北边是黄竹,基本上可以困死萝花山。”三木也站起来,随着看地图。苏国射也站到地图旁,但他不懂日本话,也不懂看地图,只是装装样子。


  “不过,这几个点连成一线,有100多公里长。”林日生继续说,“这就需要很多兵力,既要驻点,也要巡逻,我们还要加强兵力。”


  三木听罢,点了点头,很是赞成。


  林日生忽然想起苏金婷,立即转话头对三木说:“啊!有一个重要情报,必须向您汇报。在萝花山抗日军里,有一个女军医,医术非常厉害,我在山上从老百姓的口里打听到,这个女军医是广州市一间医科大学毕业,去年从广东调过来的。我们要让抗日军在山上困死病死,就必须除掉这个女军医。”


  三木听到这个情况,感到非常意外,海南岛是全岛封锁的,这个女军医难道是插翅飞过来的。三木疑惑地说:“难怪这次作战抗日军的战斗力这么强,难道是他们来医生了,我们的情报部门太落后了,这次作战失利,是不是……”


  三木的疑虑很多,他很想为他这次作战失利找原因,找出客观的原因,找出不是他自己责任的原因。譬如说,是抗日军里调来了医生,治好了抗日军中的传染病,抗日军的战斗力就强,我们低估了抗日军的力量,派出的兵力太少,而且也不认真分析地形,盲目冒进……


  三木不讲话了,只是默默地思考问题。苏国射却觉得很烦,多半天未吃饭,空着腹却喝了三杯清茶,觉得肚里刮刮的很不好受,谈了半日话了,不知能拿到钱不,他心里很不耐烦,但又不敢乱动,只好用手摩挲肚皮。


  林日生看见苏国射摩挲肚皮,忽然觉得是饿了,便看着三木的脸说:“中佐太君,我俩人还未吃饭,中午饭也没有吃,很饿了。”


  三木回过神来,站起身,说:“啊!啊!开饭了,去饭堂吃饭!”


  日本军士兵已经在饭堂里吃饭,他们看见中佐进来,都自动地让到一边,腾出一张饭桌。三木示意林日生和苏国射坐下。炊事兵将饭菜送上桌,三盘菜,一大盆白米饭。与大长官坐在一起吃饭,苏国射还是第一次,他不懂得太多的礼节,但他还是注意学林日生的样,林日生舀饭,他也舀饭,林日生夹菜,他也伸筷子夹菜。三木一边吃饭,一边思考着什么,总是心思重重的样子。林日生吞下一口饭后,空出嘴来,说:“我们必须除掉抗日军里这个女军医,这个女军医在抗日军里的作用很大。”


  三木对此话题好像很感兴趣,他眼瞳一翻,放下筷子,吞下口中的饭,说:“怎样才能除掉这个女军医?”


  “不难。”林日生说。“这个女军医是这个苏国射村里的人,也就是说,这个女人的家,在我们皇军的管辖区内。”


  三木转头瞧着苏国射,说:“国射君,这个女军医是你村的人?”


  苏国射不懂日话,不知道他们讲话的内容,正在低头吃饭的他,忽然见三木转脸对他问话,不由得慌了神,愣头不知如何应答。


  听林日生翻译后,国射老实地答说:“是,是我们村的。”


  “她叫什么名字?”三木又问。


  “她的名字叫苏定娥。”


  “她是怎样离开你们村的?”


  “她去广州读大学,在广州读书的。”苏国射回应。


  “她家里有什么人?”三木又问。


  “有爸,有妈,有两个弟弟。”苏国射忘记了她还有两个姐姐,这两个姐姐较早出嫁,也许苏国射不知道。


  “她的爸爸叫什么名字?”三木又问。


  “她爸名叫苏积轩。”


  苏国射这时突然想起,日本人是要杀抗日军人的,日本人也要杀定娥姐家人么?想到这里,他感到害怕和自责。他见三木不问话了,便低声问林日生:“日本人查问苏定娥做什么?”


  林日生不高兴地说:“你不要问那么多事。没什么,日本人想请她出山来做医生。”


  苏国射想了想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还不错,出山来做医生,比在山里好。”


  林日生听他这么说,又问:“你说,叫苏定娥回家来做医生好不好?”


  “当然好。回家来,我们有病都去看她,方便多了。”苏国射非常认真深情地说。停了一下,苏国射又问:“喂,林排长,日本人答应给钱了不?”


  林日生应说:“不要急,不能一见面就问人钱,放心,日本人很有钱的。”


  三木仰起头,斜过身对林日生说:“明天,我和你俩个,去海口市,去拜见荣泽将军,当面向将军报告女军医这件事。同时,请求司令部增加兵力于我们东线。”

  
  • 雷迅
  • 发表于:2022/3/23 21:57: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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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运动,我健康,我快乐!
  
  • 天涯我在
  • 发表于:2022/3/24 21:38: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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