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核酸
走出小区大门口,门卫问:“做核酸了吗?”“嗯,这就去呐”。望着长长的核酸队伍,戴着口罩的人们面目模糊,我感觉自己在孤独中迷失了。
于众人之中遇到好久未遇到的人。于几十年之中,时间的无涯的荒野中,没有早一步、也没有晚一步,刚巧赶上了,那也没有别的话好说,唯有轻轻的问一声:“噢,你也来做核酸吗?”队伍中的人,每人隔离一米远,大都不知姓名,也很少交谈。
轮到我做核酸了,面对穿防护服的天使,我那么自觉地张大了嘴。棉签像刺刀一般刺向喉咙,以至睡梦中常常梦见,喉咙里长出了棉签。
带上口罩,我觉得喉痒,有心摘下透口气,突然想起那告诫“每逢你想要摘下口罩的时候,你就记住,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,并不是个个都是绿码。”
在疫情期间,我只好记住这真经:戴口罩,勤洗手,少出门。
望着头顶的天空,我常常祈祷,这个时代有一种东西令人敬畏,这就是我们手机里的健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