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题: 登高望远——山水石壁之赤面岭

登高望远——游山水石壁之赤面岭
文:程作池

迎着晨曦的凉风踏进石壁人的灵山赤面岭，心里似乎打开了一扇隐秘的门。

赤面岭虽然不如泰山的高大雄伟，不及黄山的千姿百态，不具备香山的枫叶似火。但在我的心中，它却丝毫不逊色于哪些远近闻名的名胜古迹。

沿着一条由无数个S型组成、蜿蜒绵亘从山脚下一直通到岭顶的羊肠山道，旧时人们上山取材的“滑道”，人们称为“排足路”，曲曲幽径地缓慢前行。两侧是茂密的林海，阴凉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残叶，它们毫无秩序地安躺着，在落叶归根的传统信念中保持静谧的姿态。俨然成了环境优美、景色宜人的灵山了。难怪各地的风水堪舆者，络绝不断，闻名而至，一睹灵山的风釆。

赤面岭从石壁开埠起就誉为当地第一名山，塑造了石壁千百年经久不衰的天人合一的文明。祖山、主山、镇山、灵山和看雨岭的诸多称谓，凝结着石壁人民对赤面岭“赤壁奇秀压乡邑，面面有情凸人文”的情有独钟与骄傲。

一眼望去，高低不平、凸凹崎岖的峰峦山坡上，树木就好像披上了一件厚实的绿长袍，连地上也盖上了绿色的被子。树叶郁郁葱葱的重叠在一起，形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，轻轻流入云际，树繁叶茂，挡住了天，抬头往上一望，只看见绿色。

树木有的横斜的长着，而不挡住别人的光线；有的独自站立在崖壁上，不管风吹雨打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；有的靠着旁边的树生长，彷佛就是拥入自己母亲的怀抱里，久久不放，想永远待在那里不动。

一棵棵大树枝繁叶茂，像巨伞一样高高耸立，远远望去，就是一片绿色的海洋。一阵阵风儿吹过，林中的树木像波浪一样涌动，发出了“哗啦啦，哗啦啦”的声响，就像在欢快地歌唱。

你看那棵树，斜依在它旁边的树上，懒懒得，好像困了的孩子，甜甜得睡在哈哈哈怀里；而那一棵，却有些精神了，它直直地站立着婀娜多姿，树枝像手臂般一曲一析，却又把枝干搭在别的树上这里真像懒人国，也许是鸟儿们的摧眠曲儿搞的怪吧。

山间云雾缭绕，太阳在雾中撒上抹抹红晕，到处一片雾蒙蒙。风起云涌，云朵儿变成了一匹凶猛的灰狼，旋即又变成了一只大鸟，展开硕大的翅膀飞向远方。

每当傍晚，夕阳逐渐沉落，山林浸泡在一种半红半黑的色彩中，这种颜色，妖娆魅惑，却半点动摇不了山林的清雅秀丽。

赤面岭南北有二小股万泉河支流。苍翠的树木在寸步难行的“排足路”边肃立着，它凝聚的光与色，在释放与渲染中，使山峦呈现得多么蔚然壮观。林海空隙下的点点阳光匍匐于一汪清泉，光亮迷离，影影绰绰，这就是万泉河支流赤面岭南小股的“清泉”，它是生命的源泉与火焰，是圣灵生生不息温暖的照见，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，据说只要饮一口“清泉”水可以使人变得廉洁自律，为历史传统文化增添了丰富的内容，同时形成了提倡饮“清泉”水、做“清廉”人的社序民俗。上世级六十~七十年代，南北股支流分别由蒙养大队(旧时属定安县雷二图石壁乡管辖)和下朗大队，自力更生，艰苦奋斗，建成一座均质土坝和一座浆沏石重力坝的小型水库。南望“三角岭”水库，细波涟漪，光影潋滟，一片片橡胶林、槟榔园，相互交柯，倒映湖面上，青黛黛，绿黝黝。北望“雷公滩”水库，群峦环抱，林海莽莽，青山叠翠，奇石嶙峋，洵水清潵，蜂飞蝶舞，处处是景。湖面倒映着山林，山林掩映着湖面，显得更加妩媚动人，生机勃勃。两座小型水库建成，是下朗、蒙养人民打开致富之门的一把金钥匙，改变了两地人民长期靠天吃饭的困境。

走完“排足路”，就来到了赤面岭顶的赤褐色石壁下，该石体巨大，悬崖壁状，巍魏高耸，直插苍穹，赤面岭也因此而得名。该岭钟灵毓秀有灵气，每当赤面岭上空黑云密布，天空黝黝黛黛，一场倾盆大雨便“哗哗”骤至，盖满下朗、石壁至蒙养全境，人们称活“气象台”，非常准确且神奇。故人们也称为“看雨岭”。孩童时听我村老一辈人述说故事传奇，该赤石和远方的帽笠岭，是上苍所赐，是保一方平安的镇山仙岭，两山隆起之时，互不相服，年年试比高低，你长一尺，我高一丈，斗得不可开交，后来，天公“劈拉”一声，两山静默，不再竞相疯长，保持现状而成了今天的“赤面岭”和“帽笠岭”，这也是传说。赤石前面悬壁高削难以攀登，而后脊有一段崎岖不平可以攀爬、行走左摇右晃的石肩路径，构成了通向赤石顶的唯一途径。我和一起登山的朋友在赤石脚底驻足观望，看架势大家是打算一鼓作气，冲上山顶。

赤石壁后山麓，原先古木参天，有沉香、许指、绿南、青皮、加黑等珍贵木材，成为石壁、蒙养地区村民建屋不可缺少木材资源，为民造福，不惜牺牲“生命”，至今附近乡村许多老屋都有它们的身影，留下它的“足迹”。公社化时成为“奇河砖灶”源源不断的柴火“供应商”。更为神奇是，赤石北侧不远处，有一处较为平坦，竞净长着一大片青皮幼林。舞勺岁月年代，我常常跟村里大人到此林取青皮幼木做锄头把和扁担，坚韧又耐用，在那个靠锄头扁担挖地球皮的时代，是上乘的劳动工具。

赤面岭还是一座风水岭。自古以来，不少堪舆风水师，踏遍青山，寻觅“龙穴”，抬棺下葬者众，据说大陆有一风水师在该赤石下空隙处找到“宝穴”，将先祖骨灰迁放在一个精致小灵柩里，放置该石缝里，庇佑后代，人丁发达，人才辈出，这是后话。

特殊年代，赤面岭植被遭受人为破坏，原始森林以及大片幼林，砍伐殆尽，生态遭到严重破坏，与人们和谐相处的许多珍奇动物稀少甚至绝迹，人和动物失去了物华天宝的生存条件。幸好改革开放，下朗村和蒙养村乡民纷纷走上山，安营扎寨，在山脚下种植橡胶槟榔，赤面岭重披上新装，被新生的丛林所覆盖，更可喜的是上世纪末国家实施封山育林，生态逐渐恢复，出现了许多原生林、次生林和农民种植的经济林，呈现出一派摇葱荡绿的新景象，成为当地农民攫取财富的绿色银行。

经过半个小时的不懈努力，终于登上魏魏风姿的赤石顶峰。史称石壁之祖山、主山、及灵山，乃石壁人以至全国游人春游、踏青、登高之圣地。赤峰万仞插天碧，山高水深来有脉。谁高高在上，把我们相耀，把圣洁的光輝与祥和涂在我们脸上。

站在赤石顶，及目四方，“一望众山小"的慨然涌动于心，一股自豪之情油然而生。南风呼呼地吹拂，临风而立，渾身舒畅，心旷神驰。

凝眸远眺，是一片群山，这些山层层叠叠，连绵起伏，形态各异，一山绿，一山青，一山浓，一山淡，真像一幅优美的山水画。丝毫不逊色于任何名胜古迹，在我的心，在所有石壁人的心中，它，永远最美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