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题: 不如归去

午休做得一梦，颇觉有趣，乃稍加修饰，提笔记之：
       某年某月，先生吴氏，惮烦俗事，舍归乡里，还置田宅，旧园虚室，为之整葺一新。此虽无市井繁状，然山水之景，草木之茂，足可宜人，亦示其好乐田园之德馨也。
       晨起，初阳透窗而先生醒。屋外鸟雀纷然，畅鸣不止，其中能辨者，有杜鹃、鹧鸪、山雀之类；不能识者，众矣。先生爱此处杜鹃之啼，清厉非常，绝于他所。能于诸色禽鸟声中脱颖而显者，唯此杜鹃也，其甚爱之。
       及出门，携诸瓶器，往取山泉。过村家几户，遇农人往陇亩上，事稼穑也。忽而犬吠数声，以先生为外人故，彼不识之。主人止犬吠，问其自何处来，先生具以答。主人曰：“君久居城邑，来此僻乡不过暂图一时之乐耳。久之，则当生厌烦之心，向之所喜乃为可恶矣。何不早归，以全此乐焉？”先生笑对曰：“此是君之不知我也。向日虽居于城邑之中，市井之内，然心常戚戚然，不乐其处久矣。我本亦山林中人，不过暂居城邑数年，然我终不忘田园之乐，是故乃归矣。此后，君与我相邻，望得相助也。”主人颔首，亦笑曰：“可矣，可矣。君不嫌则可相交。”先生称谢去。
       是日夜，先生以整葺而疲甚，早寝就卧。耳畔山风响然，掠树摇叶，意感清凉。从窗牖望，星宿列陈，璀璨于天，便起而凭栏，仰天星赫赫，浩瀚无垠，乃觉大千宇宙之无穷。是夜，得听此天籁齐鸣，观此天星漫布，其不免乎喟叹，终不亏来居田园之趣矣，亦是一大可慰事也。

人生之乐莫过于田园人家